南台控股:有当代青年欲望实录,真够野的
人与人之间,似乎是有时差的。
有人大学毕业,就进入了梦寐以求的行业,和最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;
有人奋斗了十几年,所渴望的一切,却依旧遥不可及。
“我是失败者吗”“我还能实现梦想吗”“我是不是该放弃了”
这许多迷茫,常让人忽略,其实每个人本该有自己的步调。
就像游戏里酷炫的“大招”,在释放之前,总要有漫长的蓄力,时机一到,自会闪光。
为了到达那个闪光时刻,不同人有不同的坚持,而得偿所愿者,往往都带着同样的热爱。
那些遵从自己步调一路坚持、一路UP的热爱故事,总是无比打动人心。因为喜欢设计,我大学考入了设计专业,上学那会儿就开始通过设计明星周边给自己增加收入。毕业之后借着积累下的经验,顺势开了一家网店。
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一行手拿把掐,但相比起上学时挣外快的顺风顺水,真支起个摊子开干时,才发现比想象艰难。
设计对接不上,发货商拖延玩失踪,各种问题蜂拥而至。有段时间,我经常睡不着觉,睁着眼睛自我怀疑:上学那会儿积累的东西都是假的吗,怎么走出校园经历了这么多毒打?
好像除了一股子热爱,毕业几年来,我一无所有。
最苦最难的那段日子,我妈在电话里劝“实在不行回老家开打印店也活得下去”,但我憋着口气不想放弃。
我不想面对自己的喜欢,是以失败的姿态收场。
开微博、拍抖音、玩私域流量……能用的宣传套路我都用尽了,现在店里的生意好转,我没有任何意外和庆幸。
那一张张设计初稿,来自我在地铁站求来的每一次扫码,来自我在明星评论区抢来的每一条热评。
现在这些收获,都是我应得的。
都说生化环材是天坑专业,我那时候固执地不信,凭着高中对生物的兴趣,填志愿的手非常坚定。
结果工作之后,才发现世界的参差。
在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上班,工作还算稳定,但和当年的同学一比,待遇就差别很大了,就业前几年,收入也就刚到温饱线。
并且,因为是基础学科,我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都得不到成就感,有时恍恍惚惚,真不知道自己还在这条路上坚持什么。
想过转行跳槽,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,不过也幸亏当时没有离开,因为在疫情期间,我在这个岗位发现了一种特别的使命感。
区别于当年那个纯粹对生物世界感兴趣的男孩,这份热爱似乎在推动我长成一个更好的大人。
今年有亲戚的孩子高考,问我要报什么志愿,我当时咧咧嘴,特别想说,什么挣钱多就学什么。
后来想了想,还是很郑重地答复:
喜欢什么,就学什么吧。
我妈坚定认为,搞摄影除了买一堆用不到的大镜头疯狂烧钱外,根本没啥用。
工作以来,我的闲暇时间都花在了摄影上。一个成年男性,周末频频往野外跑,花大把钱购置器材,短期内还没啥作品,这让我妈大为恼火。
不着家、不务正业、不找对象、净整些没用的……家人的不理解,让我这份爱好徒增一些压力。
他们无法体会,在工作之余探索乡野的快乐,在城市之外记录自然的乐趣,以及当自己对世界的理解,变成一张小小的照片,是一件多么神奇而令人喜悦的事。
荒漠、大海、星空、山峦……广袤天地间,站着手持相机的自己。摄影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份爱好,更是我人生浪漫主义的填充。
最近,随着达到一定快门数后照片质量的提升,我在一些社区网站上有了展露自己的机会。
那天给我妈分享放着我照片的网页链接,她小声说了句:
“拍得还挺好看的。”
我想她也许至今无法理解我持续喜欢一件事的曼妙,但至少,我已经为她培养起这么一个“用户习惯”——
“来,我们照张合影。我儿子照相可好了。”
大学因为家人阻拦,没能报成中文系,至今都是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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